Film and Life Series 電影人生系列

電影人生系列第四場電影放映及映後對談分享 (2024 Spring)

2024年3月8日晚,由香港都會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院人文、語言與翻譯學系主辦,文潔華教授和陳智廷博士策劃的2024年度春季「電影人生」系列第四場放映了電影《Barbie芭比》(Barbie)(2023),並由曾智聰博士、鄺文峯博士、馬駿龍老師、曾佩婷老師、葉子亭博士進行對談。內容涵蓋《Barbie芭比》現實的原型、選角、與其他電影作品的聯繫、生命思考,以及虛構與現實的議題。
鄺博士先介紹了《Barbie芭比》的原型,芭比(Barbie)之名來自設計者露絲·瑪麗安·漢德勒﹙Ruth Marianne Handler﹚的女兒芭芭拉﹙Barbara﹚,肯 (Ken)則來自其子肯尼(Kenneth)。而電影中出現的美泰公司﹙Mattel﹚,亦是現實中製造芭比的公司,其規模極大,是全世界第二大的玩具製造商,而《Barbie芭比》是它第一部製作的電影,在電影中多次自嘲,希望扭轉過往的負面形象,鄺博士覺得這可能是電影成功的原因。馬老師就著選角方面補充,他指出電影選角多元化,無論是人種、性取向、膚色都有多元化的傾向,譬如主角之一的葛洛莉﹙Gloria﹚,便是由拉丁裔演員亞美莉卡·費雷拉﹙America Ferrera﹚飾演,在肯和芭比都是由金髮白人演員飾演的情況下,特意安排拉丁裔演員,可見《Barbie芭比》電影中存在著文化多元化(Cultural diversity)的考量。
曾老師就著《Barbie芭比》與其他電影的關係進行分析,《Barbie芭比》開首「惡搞」《2001太空漫游》﹙2001: A Space Odyssey﹚﹙1968﹚的開場音樂《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》﹙Also sprach Zarathustra﹚中的一段〈日出〉﹙sunrise﹚,用音樂展示新舊玩具之爭,從前的玩具把女童對未來的想像限制於家庭內,芭比的出現則把她們的視野擴闊至社會。曾博士繼續話題,《Barbie芭比》不只是惡搞《2001太空漫遊》,而是存在著更密切關係,如電影中奇怪芭比﹙weird Barbie﹚要芭比在高跟鞋與平底鞋之間作一選擇,與《22世紀殺人網路》﹙The Matrix﹚中紅、藍藥丸一幕類似,可見《Barbie芭比》不只是喜劇。
由於《Barbie芭比》中存在著不少歌曲,甚至可以將這電影定性位歌舞劇,所以馬老師對電影歌曲進行分析,電影開場曲〈Pink〉便在歌曲與畫外音上進行設計,一開始畫外音跟歌曲是兩個獨立、平行的部份,但芭比意識到原來她也會死亡後,畫外音與歌詞出現改變,甚至畫外音進入歌曲內容,這是一種罕見的手法。
鄺博士將話題帶到生老病死主題上,《Barbie芭比》開場跳舞時芭比提及生死,這是電影中第一個轉折,一開始芭比過著一種想像中的完美日子,但如果每天都是如此完美,且永遠不會結束,那完美也沒意義;而電影結尾芭比變成人,會有生老病死,電影最後在婦科檢查中結束,同樣別具意義。曾老師便順著「病」這一概念進行探討,電影中葛洛莉曾以天花作為比喻,來形容芭比娃娃們對肯所帶來的父權主義,就如美洲原住民對西班牙殖民者在十六世紀帶來的天花病毒一樣——毫無抵抗力。在此比喻下,肯作為父權的象徵,被賦予了殖民者和侵略者的意涵;而芭比娃娃作為女性的象徵,除被賦予了被殖民和被侵略的意義外,同時也似被邊緣化。無獨有偶,葛洛莉所穿著的紅色波點衣服,恰好與天花的病徵相似,似乎暗示她作為一名女性,同樣在父權社會下未能置身事外。
虛構與現實的主題上,葉博士指出電影雖是虛擬,但也反映現實。她提出如何在現實中轉入虛構是很多電影的話題,而《Barbie芭比》特別之處在於是由虛構世界中轉入現實;又可見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的相互影響,譬如電影再現肯統治「Kendom」時,馬玩具在現實大賣。回到現實世界,露絲·瑪麗安·漢德勒是現實世界中建構芭比娃娃的人,而芭比娃娃金髮白人美女的形象本身已是一種刻板印象;具有代表性,而代表性又可將現實世界再現。
對談後,現場觀眾進行了熱烈討論;有同學問電影似乎將負面性格特質歸入男性角色,正面性格特質歸入女性角色,此表達形式是否適合女性主義追求平等的思想?講者以誇張手法是為引起觀眾疑問作回應,亦有同學就著女性互助、女性服裝、角色自我意識以及自我認同與人生意義發表想法,最後,院長以人生價值不需要其他人給予來勉勵同學。